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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【大方工作室】 一位自閉癥雙胞胎母親的獨白 “一根背帶將我們仨緊緊拴在一起”
      來源:安徽商報 責任編輯:張春雨 分享到 2023-05-14 11:58:03

      陶敏是合肥一家企業的員工,6年前,她早產生下了一對雙胞胎,不幸的是,兩個可愛的兒子被確診為自閉癥。

      為了給孩子治病,這些年來,她和愛人花去了近百萬元,欠下很多外債,而孩子的病情仍沒能得到根本的改善。

      為了照顧孩子,她申請了停薪留職,每天寸步不離地陪伴在孩子們身邊,她將一根背帶改裝成“Y”形,一頭拴在自己身上,另兩頭拴在孩子身上,去小區里散步,去爬大蜀山,不管走到哪里,母子三人都緊緊連在一起。

      她一方面在為治愈孩子的病做著各種努力,一方面也做好了終身照顧孩子的心理準備,在多年的心力交瘁之下,她感覺到“麻木”,開始“認命”,但聽到孩子張口喊出“媽媽”,她還是忍不住百感交集,潸然淚下。

      母親節前夕,我們采訪了這位特殊的“媽媽”,聽她講述了這些年來的養兒不易,她和孩子的故事并沒有太多的大起大落,但恰恰是細碎如沙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艱辛,映照出母愛的不凡和不朽。

      媽媽領著雙胞胎兄弟倆參觀中國航天日活動展

      孩子的語言是“無用”的

      我是2017年10月11日生下小儒和小碩兄弟倆的,早產了47天。

      10日那天我還在上班,11日去醫院做檢查,B超發現胎兒缺氧,醫生說如果不盡快取出來,恐怕兩個都保不住。我聽了很緊張,當天下午就住進了醫院,晚上8點左右就剖腹產了。

      孩子生下來時都很小,小儒是哥哥,重4.48斤,小碩是弟弟,才2.6斤,他們小得不成人形,看了讓我揪心。

      他們一出生就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,小儒在恒溫箱里住了19天,小碩住了兩個多月。好不容易等到小碩出院,醫生說,你們回去養養看吧。結果根本沒法養,第二天,小碩又住了進去。

      兩個孩子就這樣磕磕絆絆地降生了。因為體重過低,他們體質非常弱,全面發育遲緩。我家老大是女兒,從小體質也不好,經常吃藥,也一直這樣養大了,所以我們心想,這對雙胞胎慢慢養著,等養大點說不定體質就會好些。

      前三個月,兩個孩子基本上沒有一點聽力,快兩歲了還不會說話,也怪我們大意了,沒往自閉癥上面去想,一直以為是因為早產造成的這一切。

      2019年,我和孩子爸越來越覺得不對勁:孩子一直不會說話,和我們之間也沒有互動,跟他們說啥,他們都不搭理,根本沒有反應,也不會和你對視,始終不關注你。他們愛吃手,喜歡長時間轉圈,而且不覺得累,喜歡不停地按開關按鈕。

      我還發現他們喜歡看動畫片《小豬佩奇》,看的時候很安靜,看得開心了會笑,會蹦跳,偶爾會模仿劇中的臺詞,但是過后你再讓他們說臺詞,他們又說不出。我后來才知道,他們的語言是“無用”的,屬于自言自語、自娛自樂,不會表達自己的主觀意識,按專家的話說,這叫無意識語言。

      陶敏陪伴孩子們一起做康復訓練

      穿鞋更難,至今沒有成功過一次

      小儒和小碩兩周歲的時候,我們帶他們去大醫院檢查,有醫生說他們是智力障礙,有醫生說是全面發育遲緩,也有醫生說是童年孤獨癥,后來,我們又去安徽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看,一位專家看了不到兩分鐘,就果斷地說,這是自閉癥,得趕緊去做康復治療。

      幾家大醫院說的不完全一樣,但都屬于廣泛性譜系障礙,其實就是自閉癥。

      那段時間,心是一步步往下沉的,看完這家醫院,心往下沉一點,轉而去另一家醫院尋求希望,但結果還是一樣。我和孩子爸爸都很崩潰,我整夜睡不著,頭發一下子白了很多。

      接受了現實后,我意識到自己的班肯定是上不成了,我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又上班又照顧兩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孩子。好在單位很理解和支持,給我辦了停薪留職,讓我全身心地照顧孩子。

      康復治療機構里的孩子們,情況各有不同,像我們家孩子,屬于交流障礙,他們能發簡單的音,所以我們要想盡辦法引逗他們說話,同時還要訓練他們的自理能力,這是最基礎的。

      我將一切重心都放在了兩個孩子身上,為了能更好地幫助他們做康復訓練,我把剛上初中的女兒送去肥東的寄宿學校上學,這樣我就有足夠的精力來照顧雙胞胎。

      我每天早上八點二十前送孩子到康復學校去上課,十一點多回家,喂孩子們吃了飯再哄他們睡覺,如果睡不著就帶下樓去玩,下午再抽時間帶他們念墻上的畫片,教他們生活自理。

      康復治療時,家長比老師所要做的更多。比如早上起床時,我要訓練孩子穿衣服,我先穿給他們看,要把動作分解成好多個,讓他們一步一步學。這個過程特別漫長,我要不停地教,每天都做重復的內容,已經麻木了。

      孩子們快到四歲時,終于學會了穿褲子,我把褲子攤平在床上,他們會自己把雙腿從褲腰處穿進去,然后將褲子順著雙腿往上提。上衣還不會穿,只會上上下下地拉拉鏈,如果是套頭衣服,我幫他們套在頭上,他們會把手彎起來穿進袖子。穿襪子有點難,穿的時候,他們眼睛會看向別處,無法專注于自己的腳,總是穿好久也穿不上,穿鞋就更難了,至今沒有成功過一次。

      他們到底哪天才能學會完全獨立地穿衣服,我也不知道。

      陶敏陪伴孩子們一起做康復訓練

      差一點孩子就掉下了四樓

      我家住在四樓,以前窗戶是沒裝防盜網的,有一次,我在廚房做飯,突然發現客廳里沒動靜,我下意識跑過去一看,小碩自己爬到了客廳朝北邊的窗戶上,坐在那里玩,我當時嚇得腿發軟,他要是掉下去,那就沒了。他自己卻不害怕,我一把把他搶下來時,整個人都在抖,他卻瞪著無辜的眼睛,空洞地望著天花板。

      從那以后,我們將家里的窗戶都裝上了防盜網,就這樣還是不放心,我在廚房做飯時,必須要能看到他們,得讓他們在我的視線范圍內活動。

      孩子們還是喜歡爬窗戶。有一次,小碩自己搬著板凳墊腳,爬到窗臺上拉了粑粑,我在清洗窗臺時,一不小心,把一小部分便便沖到了樓下的窗臺上,又濺到了人家床上。這事聽著就很惡心,好在樓下那對年輕的租客很體諒我們,我說我來給他們洗床單,他們客氣地謝絕了,但我想,換了任何人,心里都是有點膈應的。

      孩子們淘氣的時候,也會把大便弄得家里到處都是,床上、地上、桌上,我生氣也沒用,他們根本意識不到你在生氣。玩具全被他們咬壞了,墻上如果有個小洞,他們就會一直去摳,直到摳成拳頭大的洞。

      前段時間,樓下換了新租客,經常向社居委投訴我們,有一次還把社區民警叫來了,說我們太吵了。我們這房子是回遷房,有些年頭了,隔音效果不太好,孩子們晚上蹦跳,拖拉凳子,都會發出很大的聲音,有時候我喝斥他們時嗓門也難免會大些,這些都影響了鄰居們的生活。

      為了不影響鄰居,現在到了晚上十點以后,我就讓孩子們上床躺著,我坐在一邊守著,手里拿根小棍棍,這可以起到威懾作用。天越來越暖和了,人們午飯后愛睡會兒,我中午就卡著時間把孩子帶出去玩,免得他們吵著人家。

      我對鄰居們有歉意,我表達歉意的辦法就是盡量照顧好孩子,不讓他們去影響和干擾到別人。

      陶敏用一根背帶牽著兩個寶寶在小區里玩耍

      在幼兒園呆了不到一個月被勸退

      去年9月,孩子們快滿5周歲了,我們嘗試著把他們送進幼兒園。

      之前,周邊的幾家幼兒園都問遍了,都不肯收。有幼兒園說,收可以,但你們家長得全天在園里陪著。

      我們想送孩子進幼兒園,其實就是想看看家長不在身邊時他們能不能適應?如果家長全天陪在園里,那和在家呆著沒區別,而且也影響園里的各項工作,這不是個事兒。

      總算有家幼兒園讓我們去試試看。他們園里有老師是從特教中心畢業的,所以他們在照看特殊兒童方面有經驗。

      進幼兒園沒幾天,老師跟我說,小碩搶別的孩子的雞蛋吃,一共搶了五個孩子的雞蛋。第二天中午,我偷偷跑去幼兒園,發現小碩被遠遠隔開了,一個人坐在靠窗戶的地方,獨自在那吃,他被孤立起來了。

      過了沒幾天,小碩又出事了,他把人家孩子胳膊上咬了一個牙印,人家孩子也是寶呀,爸媽肯定心疼的不行,我買了牛奶水果給人家送去,好言好語道歉,把這事給平息了。

      上午道歉的,下午孩子就被送回來了。

      這期間,我們也不放過任何治療的希望。我們聽說山東有家大醫院推出了“糞菌移植”治療方法,針對自閉癥有效果,就趕緊想辦法申請上了,從去年10月份起,一個月做一次,已經做了八次,但是效果并不理想。

      很多自閉癥孩子的家長都聽醫生說過“終身干預”這個詞,這其實就是“自閉癥很難治愈”的委婉說法,事實上,孩子很大可能一輩子都需要做父母的陪伴和幫助。以后我和孩子爸老了,照顧雙胞胎的擔子就會落在女兒肩上,這擔子這么重,會把她壓垮的,這是我現在最擔心的事。

      一聲“媽媽”讓我潸然淚下

      我和孩子們最快樂的時候,是去爬大蜀山。

      我們每周去爬兩次。我騎著電動車,他倆前后各坐一個,小碩坐后面,我用背帶將他綁在我背上,小儒坐我懷里,有時候正騎著,他高興了想站起來,我就趕緊把他摁坐下去。

      到了山腳下,我就用改裝的背帶系在他們腰上,背帶從他們身后延伸出來,合成一股,牢牢攥在我手里,我們娘仨個,成“Y”字型,被緊緊拴在了一起。

      每次去,我都想帶他們爬到山頂,大多時候都爬不到,但我會鼓勵他們,每次至少要走完一半的路。

      我發現孩子們在戶外時很開心,他們看到別的孩子在玩泡泡槍,很興奮,嘴里忍不住發出“泡泡”的聲音來。

      有一次我們從山上下來,孩子們可能餓了,坐在路邊椅子上休息時,小儒直接去搶旁邊人手里的食物。那人很生氣,說,你們大人是怎么帶孩子的?我當時也急了,把孩子的小手一打,及時制止住了,然后連聲向人家說對不起。

      類似的事時不時會發生。有一次坐高鐵,我們買了兩張票,我和孩子爸站著,讓孩子坐著,結果他們不停地用腳踢前面的椅背,前面乘客最后發了火,沒說太難聽的話,但樣子看上去挺兇。我們只好說對不起,最后孩子爸只好把孩子帶去餐車里呆著。

      也遇到過很多陌生人,主動來和孩子玩耍,他們得知孩子有自閉癥后,會露出遺憾甚至難過的表情,有人還會想辦法安慰我,這些都讓我覺得很溫暖。

      也是在一次爬大蜀山時,小儒不知道因為什么感覺到害怕,那一次,他很清晰地脫口朝我喊了聲“媽媽”,當時,我眼淚忍不住往外滾,我沖上去,一把把他緊緊摟在了懷里。

      我在心里說,媽媽會盡一切努力給你們治病,如果治不好,媽媽也認命了,這輩子,我會一直陪伴著你們,永遠不分開。

      (安徽商報融媒體記者 祁海群/文  圖由被訪者提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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